回拥住姜颜,低低问道:“怎么了,阿颜?”
姜颜在他怀中摇了摇头,没说话,只是呼吸明显颤抖了不少,带着哽咽的鼻音。
苻离这才知道,她在哭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苻离清冷的嗓音透着无法掩饰的担忧,伸手摸了摸姜颜微微汗湿的额头,想要看看她的脸,她却执意藏住不肯。
苻离不擅长哄人,只能僵硬又担忧地站着,任凭姜颜紧紧抓住他的衣襟,咬着唇无声的啜泣。
她哭是没有多少声音的,隐忍而安静,却比嚎啕大哭更惹人心疼。
苻离明白,当初姜颜执意科举入仕,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要为阮玉申冤雪耻……这期间多少个夜晚挑灯夜读、闭门不出,经历了多少明刀暗箭、崎岖坎坷,一旦夙愿了去,所有积压的疲惫、焦灼和绝处逢生的欣喜便如洪水般汹涌而来,冲破理智。
这一路,她实在是走得太不容易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姜颜激动的情绪逐渐平息,再抬起头来时,她除了眼睛湿红还残留着泪意,基本已恢复如常。
“情难自禁,让我的小苻大人看笑话了。”姜颜揉了揉眼睛,又笑得没脸没皮。
苻离没有心情笑。他将姜颜乱揉眼睛的手拉下来,盯着她看了片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