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身望着苻离怒道,“我张炎回一人做事一人当!私盐是我让滁州知州做的,与平津侯无关!”
他色厉内荏,只是眼神却闪着显而易见的惊疑和怯意。
“张大人如此愚忠,自己死了不要紧,总归要顾及府中妻儿老小。平津侯的行事风格张大人最了解,如果你执意不说,对锦衣卫而言你便没了用处,无论刺杀也好、重判也罢,都不会再有人护你。”顿了顿,苻离道,“如若你将功折罪,我便加强诏狱戒备,使得刺客无法闯入,并命人护你妻儿,保你全家xing命。”
这一番话无疑刺痛了张炎回的软肋。他不是死士吴越,他贪财,更怕死,之所以包揽罪责也是因为平津侯曾向他许诺:会恳求皇后娘娘和太子,将他从轻发落……
但若真如苻离所说,平津侯只需要一个替罪羊,而根本不想让他活着出诏狱呢?
想通了这一点,张炎回不禁冷汗涔涔而下,猛然坐起攥住铁栅栏。
蓬乱的发丝下,他张了张嘴,复又闭上,攥着铁栅栏的手青筋凸起,指节发白,却仍是有所犹疑。
苻离也不催他,等了一会儿,便起身道:“看来,张大人不准备说了。”说罢,他转身就走,干脆利落地带走了所有下属。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