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退了出去,还贴心地为男人们掩上房门,隔绝院外呼啸而来的山风。
薛长庆这才抬笔润了润墨,嗓音雄浑道:“如何?”
“回禀主子,今日程温簪花游街归来,便是去了阮尚书府邸。”黑衣人露出来的眉眼处有一道疤,看起来颇为凶煞,沉声道,“没进门,只是将yào材放在了尚书府门口。”
“哦?送yào?”薛长庆拖长语调道,“想必是为了阮绍那卧病的三女儿,叫阮什么……”
“阮玉。”黑衣人补充道,“就是去年和世子闹了事的那女子。属下查探过了,那阮三娘子在国子监时,曾经恩施过程温的妹妹,此番他去送yào,兴许是为了感念旧恩。”
想起什么,黑衣人又道:“不过程温还在阮府门口撞见了锦衣卫的苻离和探花姜颜,三人不知聊了些什么,姜颜的面色不好,与程温不欢而散。属下本想近身偷听,谁知一旁的苻离甚是警觉,属下一时不察被他发现,便匆忙抽身离开,绕了三条街才甩开他。”
薛长庆‘唔’了声,停笔审视着画纸上绵延峻峭的山脉,意有所指道:“听说程温以前和苻离走得近,姜颜又是苻离的人,虽然程温已经弃暗投明,有意归顺我平津侯府,但念及往事还是不得不防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