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颜牵着马走得磕磕绊绊,苻离便顺手接过她掌心的缰绳,一人牵着两匹‘嗯’了声。
“看不出来嘛,他们还挺怕你的。”说着,姜颜又自顾自笑了起来,“你知道么苻离,方才你倏地拉下脸的严肃样儿,与岑司业越发相像了。”
苻离脸上的寒冰笑容,目视前方来往的人群,放缓语气道:“我尚且年轻,若无威信,他们便不服管教,办起事来只会步履维艰。”
他说得风轻云淡,可不知为何,姜颜却品出了几分饱经风霜的沉重。她不由放慢了脚步,挠着鬓角问道:“刚入锦衣卫时,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罢?”
她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担忧,那般柔软的爱意足以抚平一切伤痛。苻离看了她一眼,平静道:“都过去了。”
姜颜便也笑了笑,自顾自颔首道:“嗯,都过去了。以后若同朝为官,在下还要多仰仗仰仗小苻大人!”
“那你可要小心了。”苻离道,“若是听话,我便罩你;若是不听话,我便将你抓进锦衣卫私刑拷问。”
闻言,姜颜哈哈大笑,一日无忧。
第二日清晨,苻离便启程离开了应天府,前往滁州。
姜颜闲在应天府的小院中,只觉无聊至极。从前忙着科举时,便是一个月不见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