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苻恪依旧动了动嘴角, 似是笑,又好似没有。他的眼睛深不见底, 仿佛能看穿对方的灵魂, 缓缓道, “苻家家风甚严, 绝不允许新fu抛头露面。今年年底, 你便回兖州勤修《女诫》和女红, 苻家自会备厚礼上门提亲。此乃我要说的第一件事。”
果然没那么简单。姜颜十六有余的年纪,自问看过不少书籍,偏就《女诫》一字也未曾读过。在她看来, 夫妻之间就该像阿爹阿娘那样互敬互爱,而不是什么“丈夫驾驭妻子,妻子服从丈夫”,好好的夫妻之道,弄得跟驯养牲口似的。
她嘴角挂着淡笑,忽的抬首道:“首辅大人,请恕学生无礼。我并不觉得读书和婚恋之间,存在什么不能共存的冲突。”
“当你选择去融入苻家的时候,就必须接受这边的一切,包括为fu之道。应天府中权贵遍地,各家夫人之间的联络往来必不可少,你将来身为长媳,若无娴静内秀之态,如何能撑得起苻家的台面?”
见姜颜沉默,苻恪继而道,“还有一事不妨告诉你,近日内阁与东宫为女子是否能参加科举而颇有争议,即便将来女子真可以参加科考,朝堂之中也绝不允许男女官员通婚,以免结党营私,祸乱朝纲。也就是说,你与离儿之间只能有一人在朝为官,为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