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的发梢和肩上都蒙着一层薄薄的湿气,显然在此地站了许久。
姜颜猜想他应是来查阅典籍,因顾及男女不得同室独处的规矩,才等候在外。故而她抱着一摞书,朝苻离笑笑:“里头没人啦,你进去罢。”
谁知苻离并未挪动脚步,只稍稍站直身子唤她道:“姜颜!”
苻离极少唤姜颜的大名,这不经意间的一声呼唤,倒叫人十分意外。
姜颜歪着头,以眼神询问他何事。许是对她的‘搔首弄姿’嗤之以鼻,苻离扭过头去,靠着围墙抖了抖腿,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道:“后天是家父寿诞……”
而后又闭了嘴。
姜颜抱着一摞书站着,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苻离的下文,忍不住问道:“然后呢?”
“你要不要……”仿佛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,苻离抬起手背抵住鼻尖清了清嗓子,目光游离了一会儿,才下定决心般问,“你要不要,同我回去拜见他?”
去见他爹?
那个位极人臣的苻首辅?
姜颜说不出哪里怪。闷了半晌,她眨眨眼,试探般问道:“非亲非故的,贸然同你回去不太好罢?莫非首辅大人耽搁了十六年,现今终于想起要找我报恩啦?”
‘报恩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