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为阿颜与苻家长孙许下的婚事,苻首辅本就不赞同,阿颜又对往事懵懂无知,并不晓得自己与苻家的婚约,她拿着那玉会否遭人误解?”
想到种种,她眼底泛了红,一颗泪将落未落。
姜知县从书卷后抬起一双微挑的凤眼来,见娘子泫然若泣,便忙放下书卷挨了过去,拉住她柔软的手掌摩挲道:“当初你我没有告知阿颜婚约之事,就是担心这姻亲万一结不成,反而给她添了烦恼。让她带着那玉有何不好?一则可护身,二则也试试苻家态度,若两家孩子实在合不来,解了婚约便是。”
姜夫人瞋目:“郎君说得轻巧!阿颜才十五岁,若被解了婚约,颜面何存?”
“是解约,并非被退婚,如何有损颜面?”姜知县笑着伸手,拂去夫人眼角的一点泪渍,顺手将她拥入怀中,轻声安抚道,“吾儿聪慧好强,要退婚也是她退苻家的婚,吃不了亏的,娘子大可将心放回肚皮中。”
见她不语,姜知县便执笔哄道:“阿颜束脩的钱银,承蒙娘子卖扇所得,娘子辛苦了!来,为夫陪娘子一同画扇。”说罢,又在她耳畔故意压低声音道,“画个什么好呢?有了,就画比翼双飞、鸳鸯戏水,可好?”
姜夫人没忍住,破涕为笑,无奈地望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