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大笑:“若那姜小娘子真有闭月羞花之貌,我娶了倒也无妨!只是将来你莫要后悔!”
苻离哼了声。他对姜家姑娘并无好感,缘由有三。
近十年来朝堂分两派:以苻家为首的保守派和以皇后为首的革新派,未料姜家入仕后反成了革新派成员,与苻家成了是水火不容的政敌,此乃其一;姜家独女姜颜虽有几分才气,却容貌风流、不遵礼教,素喜招蜂惹蝶,早有‘祸水’之名,此乃其二;苻离虽出生在礼教严苛的家族,却生xing叛逆,不愿遵循长辈的遗愿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成亲,此乃其三。
如今两家政见对立,苻家又一向重诺,想悔婚都不成,当真是骑虎难下。
“宿敌就是宿敌,自当水火不容。”若不是答应过爷爷,苻离连脖子上挂着的那半块玉都不想留。
如此想着,他拐过长廊,穿过中庭,进了国子学馆的大门。
魏惊鸿跟在身侧,用扇子指了指他手中的剑:“又带剑入国子监?监生不得佩戴兵刃,听闻岑司业今日被一个新来的女学生冒犯了,正在气头上呢!你可别在这时候招惹他,当心受罚。”
“他不会罚。”苻离倒是笃定。
“为何?”
“凭我文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