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开,展臂一挥,正抵来人蠢蠢yu动的咽喉。
那人许是并未想到,一个虚弱至斯的病人,竟还能凶狠到这般不可思议的地步。
一时之间,只觉有趣又是好笑,便当真无所顾忌地笑了起来。
于是漫天寂静当中,便只听他一人笑声洪亮,肆无忌惮在落幕的黄昏里不断回响。
待得片晌过后,他终于笑得累了,抬起眼睛,望着寒风冬雪中,仍在竭力支撑的那人。
手里只剩下一柄易折的普通木剑,和一身单薄到风吹就跑的衣裳。
……可怜。
太可怜了。
“我原是猜想,晏先生那样聪明一个人,怎可能在明知前方危险的情况下,还要执意一人独行。”他笑着说道,“……后来我才发现,是我太高看你了。”
周围暮色四合,树影婆娑,冰冷的积雪映照在从枕棱角尖锐的侧脸,便似是无形点亮了一柄狞恶凶悍的锋刀。
“晏欺,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……你怕是近来多病,脑子也一起烧坏了罢?”
晏欺并未予他过多回答,只定身站立于树干后方,单手握剑,声线凉薄地道:“……薛小矛呢?”
“我找你出来,可不是为了送你师徒二人团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