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。
偶尔易上闲来找他,也就三三两两那么几句,敷衍了事。次数多了,易上闲懒得再与他说话,要jiāo代什么事情,便直接吩咐程避前来告知。
这一来二去的,程避耿直又热心,自然也对晏欺多添了几分照顾。
平日里端饭送yào两不误,甚至晏欺需要帮忙的地方,不用说话,简简单单一个眼神,程避就能会过意来。
但这孩子常常谨慎过头,到底比不得薛岚因那样大胆强势,在许多生活方方面面的事情上,都显得有些照料不来。
——其中,就比如今日晨时,晏欺光着双脚,一人毫无意识地踏向深雪地里,甚至还执着于往深处走。
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。
程避有时都分不清,他到底是在外彻底弄丢了魂儿,还是单纯存心地想要找死。
眼下没有任何办法,他将晏欺一路小心翼翼地推进屋子里,双手端着yào碗,无奈道:“师叔你老这样,以后病了总得难受的……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?”
晏欺没说话,隔着屋内飘满雾气的纸窗缝隙,远望院外层层叠叠的积雪。
然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当程避以为一直就要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,晏欺忽然偏过头来,淡声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