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解。
云遮欢曾经说过, 从枕是白乌族中高层长老的义子, 从小在北域与她一齐长大。至于具体是个怎样的来历,谁也没提到过,谁也不清楚。
原以为他的身份就像他的存在一样无关紧要,直到现在回想起来, 他们对从枕的过去几乎是一无所知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
薛岚因又一次出声问道:“如果当真只是个普通无奇的白乌族人,不可能对活剑族人的旧事了解如此之深。”
“这很重要吗?”从枕反问道,“眼下我们站在同一战线, 做好手上该做的事情,不才是应当一起度过的首要难关?”
“谁他妈和你同一战线?”
猝然一声利器鸣响,长剑出鞘,径直抵向从枕因过于激动而不断发出抖动的咽喉。
“谎言编造得太多, 就不再被人信任了, 从枕。”薛岚因一字一顿,自齿缝间道, “你今天在这里,要么把所有话都说清楚……要么就永远别说,管好你自己的嘴!”
周遭气场实在太过沉寂,以至于薛岚因亮出涯泠剑那一瞬间,立马引起三三两两过路的帮工商客投来微许异样警惕的目光。
混进黑市本不容易, 他们既不谈生意,也不做买卖,反而肆无忌惮在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