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啊?”程避瞬时醒过心神,连连跟上去问道,“您不等薛……薛师兄回来的么?”
晏欺脚步立马一顿,但是很快,又无可奈何道:“怎么等?过会儿他们那接头人发现不对劲了,上客栈来寻麻烦怎么办?”
……说来也是。
程避默然点头,索xing也不再拖沓,跟着晏欺朝前推开房门,二话不说便往楼梯口走。
来时四人结伴同行,走时却稀稀拉拉只剩两个。程避虽见识过晏欺拳脚功夫有多厉害,只当他抬头望见眼前男子纤瘦清减的背影之时,难免还是会带有些许惴惴不安。
“小师叔当真不等薛师兄了?”程避又忍不住道,“一会儿他回来见你不在,又该往哪处寻人去?”
“不等。”晏欺头也不回地道,“他自有办法寻我,不必过多担忧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,夜已渐沉,中途不曾遇得半个活人——正如方才那男人说过的,这般时辰还不自觉在街面上胡乱晃悠的,不是黑市里静待jiāo易的商客,就是不懂规矩等着送命的傻子。
程避左右望过一阵,几乎没费什么力气,便见门前不远一棵枯木杆儿下,歪歪斜斜停了辆马车。车身已经很旧了,马匹却像是更换不久的,四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