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至此,晏欺却反应平淡地道:“他走他的,我们走我们的。没什么可掺和的余地,从来都是这样。”
不过这样的话说出来,薛岚因也未必能够听懂。
晏欺与易上闲两人之间,确是一种非常微妙而特殊的关系。多年以来固有的敌对视角,催使他们谁也不会站定对方所处的立场。
但这看似冷漠疏离的一种态度,在生死攸关的绝对时刻,却又总会起到一丝不可疏忽的作用。
薛岚因大概明白其中缘由,可他并不怎么理解。所以自始至终,他都只想带着他的师父——独独两个人便好,不再沾惹其他是非。
两人互相盯着默然良久,约莫也是觉着此事无解,遂片刻过后,薛岚因主动举手投降,向着自家师父道:“好了,依你,都依你……你说走,我们就走,你说留,我们就留。”
反正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。他的媳fu永远是他的,没人能抢。
晏欺仿佛怔了一怔,没多久,还是微微笑了:“嗯,听话。”
——其实,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。薛岚因那会儿垂眼看着晏欺,只觉此刻人还活着站在他身边,一颦一笑都是真实温暖额,便已是一种最难得的幸福。
什么灭族之恨,什么血债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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