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师父完全没有办法,亲手熬过一碗稀粥,又忙着换了一盆新的热水,毕恭毕敬跟着端进门去——结果晏欺原是趴在床上横着躺尸,一见他人来了,立马将被子往上一拉,整个人都给盖得严严实实。
薛岚因不动声色,捧着一盒yào膏坐回床边。晏欺还待要躲,薛岚因便将那被子一掀,抹了yào膏的手指顺势探进去,晏欺跟着胡乱挣扎,过不多时,又低低哼了一声,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,很快便没了动静。
薛岚因看着想笑,一边小心温柔地给他抹yào,一边腾出手揉揉他的脑袋,道:“你看你,非得逞强在上面,这下好了,疼得难受吧?”
晏欺一听这话,险些又要扬手打人了。幸而狗徒弟这会儿给他伺候得舒坦,他懒得再动,心里却大有些许不平衡。
可是顾自一人闷了半天,也只挤出一句:“滚!”
“……好好好,你吃完饭我就滚。”
昨天夜里,确是太过放纵。薛岚因至今回想起来,还莫名有些后怕,好在晏欺的肋骨是保得足够完全,至于别的什么地方……瞧他这般反应,估摸得要摁着上好些天yào。
薛岚因是个疼媳fu的人,但凡做点什么,只想让晏欺舒服,不愿见他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