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,吱呀一声,没落的飞雪即刻纷纷扬扬涌得满室冰凉。晏欺就站在那长廊外的石阶上方,伸手指着镇剑台后空阔的一处院落,对程避道:“会使剑么?”
薛岚因跟着微微一怔,却见晏欺神色淡薄,始终不含一丝喜怒,便不由跟着一并有些沉默。
程避也猜不透面前这位小师叔的心思,便只讷讷回道:“会一点。”
晏欺抱臂道:“使给我看看。”
程避点了点头,到底不再推辞什么,深一脚浅一脚便迈进堆满积雪的院子里,踩得一路沙沙作响。
晏欺也慢悠悠地跟了上去。走到一半的时候,忽见狗徒弟整个人还僵在门槛里面,一脸要气不气的萎靡样子,故又回头低低唤了他道:“你也过来。”
薛岚因大抵是一身醋劲又开始犯了。他跟了晏欺前后笼统十七载余,却从未有一日得他倾心指点的亲传剑法。所以时至今日,薛岚因那手野鸡剑术还是自创的一些糟糕东西,关键时刻根本上不得台面。
而程避呢?但见他那雪中舞剑的动作虽是青涩笨拙,却不曾缺乏轻盈飘逸之气,许是跟在易上闲身后多多少少学过一些,那一挥一扫都是有模有样的,瞧着叫人甚是艳羡。
薛岚因瘪着嘴巴,忽然觉得自己很受伤。及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