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作响。
薛岚因试着挣了一阵,没能挣开。继而躺平了收复片刻忐忑不安的心境,安静下来的第一反应,便是左右寻找晏欺的身影。
他人呢?
之前受那么重的伤, 该不会……
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的薛岚因, 一下便从木榻上弹坐起来,三番五次想要挣脱铁链带来的桎梏, 到最后竟像是疯了一样,试图通过自行断骨的方式来获取身体上的自由。
他这样一番无休无止的剧烈闹腾,很快便惊来了守在门口的当值家奴。哗啦一声推开屏风走进来,是长行居内惯有的青色长衫,素淡一张面孔, 生得有几分端正清秀,就这么低下头瞅着薛岚因,招呼也不打上一个,便是直截了当地道:“……别乱动,你背上那道伤口涂了几层草yào,若是再裂开迸出了血,当心你自己小命不保。”
薛岚因一听,反是折腾得更狠了。无奈嗓子还是哑的,断断续续难发出声,便死死瞪着眼前那人,一双眼睛撑得血红:“我……我师父呢?我师父在哪儿?”
那人抬手点过他后背几处要xué,人就跟那断线的风筝一样,脱力不动了。末了,将他掰直放稳在榻上,背面朝上,后心一道褐色的伤口几乎撕裂他大半的身体,好在人还生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