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的时候,似乎是带了笑的,声线嘶哑里,携着一丝刺耳破碎的尾音:“我知道,洗心谷底还有那另一位——罪胆包天,无所不能。你是想着,往后有他作靠山,所以你的兄长究竟是生是死,都无所谓了?”
前行的脚步忽然朝后一顿。薛尔矜深吸一口气,却还是背对着他,勉强开口道:“你说这么多,无非是想让我同意,乖乖做条砧板上的活鱼,任人宰割。”
男人既不点头,也不否认。淡定如斯,从容至终。
“……罢了,我答应你。”
在他无法预见的另一面yin暗角度里,薛尔矜微微侧了脑袋,双眼眯起,看似毫无怨念地应允他道,“只需我自愿分出活血,兄长在你手里,便必定会安然无恙?”
“是。”
“那样也好。”
那是再好不过了。
薛尔矜面色yin冷如潮,在那淡薄如旧的嗓音之间,某些异样涌动的情绪正在不断滋生,蔓延,乃至最终,无声将整颗狞恶的心脏逐渐攥紧。
取血于一个活剑族人而言,究竟意味着什么?
意味着他能够在万人注目的情况下,肆无忌惮地自行创伤,取出大量无人能够压制的凶猛活血。
而那些活血最后是用来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