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字,没打算与你讲硬道理,有些说不通的,说了也只是白说。”
薛尔矜偷偷翻了个白眼,又一次出声问道:“光说无用,师父自己能做到‘勇于不敢’四字吗?”
晏欺冷冷抬手,伸出一指朝下向着地板,道:“我要是能做得到,如今也不会被困在这么个穷山穷水的鬼地方……”
——勇于敢则杀,勇于不敢则活。
薛尔矜想到了平日里凡事都要畏首畏尾的兄长。
想到他逢人低下头时,格外卑微不堪的模样。
勇于不敢。
勇于不敢。
勇于不敢。
他薛尔矜活到如今这般年头,早已不再有任何形式上的“不敢”与退缩。
多年以来,一腔沸腾的活血,不是指向敌人,便是毫不犹豫地指向自己。
因此习惯了横冲直撞所带来的疼痛与快慰,两者之间的相互jiāo杂融化,远替代了心平气和而遗留下来的犹豫与淡薄。
这时候突然有人跑过来告诉他,这样是不对的。
过分强硬刚劲的一个人,会死。而匍匐在暗角中一声不吭的那个人,有机会笑到最后,看尽世间一切无奈与沧桑。
头一次,薛尔矜待外来携有不断冲突的认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