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收,单手扶在过道外围的栏杆边缘,站定不动了。
晏欺疑道: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诶?奇怪了啊。”
薛岚因眯眼朝楼下细细扫过一圈,倏而有些匪夷所思地道,“方才那一堆吵吵嚷嚷着要打赌押注的人……都上哪儿去了?”
晏欺眼睑微抬,但见客栈的阁楼上下犹是一片鱼龙混杂,人来人去虽留不下半串完整的脚印,却亦未再听得那一阵盖过一阵儿的粗砺声响。
匆匆一眼朝下望去,桌面之间散不成堆的银钱盘缠俱是不在,独留一口脸大的铜盆背□□地,无声向外流溢着一丝诡异至极的扭曲光泽。
师徒二人对视一眼,片刻之余,晏欺率先变了面色,沉道:“备马,从后门走。”
薛岚因不由分说去拉桌后仰头望天的云遮欢。彼时她正心中郁结,一时经不得半分惊动,骤然遭人横来一扯,当即骇得诧异又烦闷道:“干什么去!你们逛你们的,莫不是还要让我一并恶心?”
薛岚因头也不抬,只道:“如今从兄不在,师父伤重,只剩我个半吊子尚能护你一时——若你还想活着回到北域白乌族,拜托你,听我一回,莫要闹腾。”
南域祸水河外,结了霜的羊肠小道上承载着往来不断的车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