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时被人沉沉按住。
从枕有所意识地冲她摇了摇头,随即缓缓转身面向晏欺,一字一句道:“晏先生,如若能得到易老前辈乃至背后整个长行居的鼎力相助,于你于我,都算得上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。”
“好什么?”晏欺道,“你指望他日后与白乌族之间能够结盟?”
从枕神色一顿,并未直接予以回答。
晏欺冷笑道:“不可能的,痴心妄想。”
“那至少……”从枕黯然拱手道,“求他救下遮欢一条xing命。”
晏欺沉默打量他片刻,眼底jiāo绕的情绪却是说不出的复杂难言。
其实大多数时候,他并不明白面前这样一个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。从枕挨到如今这般岁数,是正当壮年的意气风发,加之他头脑灵活,思维亦是敏捷锐利,相较于自幼娇生惯养的云遮欢而言,显然更适合培养成为将来的一族之长——只可惜历代族规压制之下,迫使他不得不自主臣服,因此也错过了一生功成名就的最好时机。
晏欺不信他丝毫没有掌权的yu望。但至少,他呈现于人前的方方面面里,确实不曾展露半点有关于此的蓬勃野心。
“罢了。”
晏欺懒得费尽心思探他底细,随手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