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可他手里那把涯泠剑却是实实在在沾染过无数荤腥的,此时已然不假思索地脱鞘而出,转眼抵上了从枕微有颤抖的脖颈。
剑锋如染寒雪,眸底更是万丈寒渊。
“从……从枕!”云遮欢眼神一紧,下意识就要抽手拔出腰间弯刀,半途却被从枕死死拦住,反又握过手腕将之用力扣压回去!
“……你是个聪明人,但你这点聪明不该放我身上。”晏欺横过剑身轻轻敲了两下他的颈侧,意味不明道,“不然,聪明反被聪明误——那就变成了蠢。”
“是,晏先生,我非常愚蠢。但是,蠢人总归要给自己谋求一条特定的生路。”从枕仰头看他,径直面向剑锋,不躲也不闪,只是始终不迟不疾道,“劫龙印的破解之法一旦落到谷鹤白手里,谁都难以想象事后会发生什么……晏先生,二十年前的夺印悲剧,秦老前辈是最大的受害者,想必晏先生本人也……感同身受。”
他笑了一笑,笑得仍旧彬彬有礼:“如果岚因兄弟作为活剑族人卷入这场纷争,之后是如何一个结果,我们心里都非常清楚。”
晏欺定神注视着他,语气明确肯定道:“你们是想方设法地要去破解劫龙印,而我只想护住我的徒弟。”
从枕道:“我们不会动他……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