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来讲, 是多大的威胁,你心里没数么?”
头一次,晏欺毫不留情地泼她冷水。
人对美好事物抱有一些天真烂漫的想法, 确实可以理解,但是历来活剑真正的存在,从来只会被当作肆意厮杀与争夺的象征——若要拿尸横遍野的残酷事实来织造一张安居乐业的幸福蓝图,那无疑是在给后世形单影只的受难者加重无故的刑罚。
但, 脑子里缺根儿筋的姑娘显然不这么认为。云遮欢之所以这么说了, 一来是因她心直口快,二来则纯粹是想借此缓解周围过于沉重的叙事气氛, 继而稍稍引起些许薛岚因的注意。
她一度觉得,晏欺才是真真正正的说话不讨喜,甚至刻薄到了一种让人按捺不住的地步。
“晏先生,您又没亲眼见过所谓的活剑真迹,怎就能断言它是不存在的呢?”云遮欢竭力放柔了声音, 非常谦顺耐心地同他理论道,“以前厉害的障目咒术多到五花八门,说不定真有这么一处好地方,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。”
晏欺木然看向她。
年轻又有朝气的俏丽姑娘,还略微带了些许牙尖嘴利的稚气。大概,只有同样年轻又傻里傻气的毛孩子会很喜欢她——反正,晏欺不喜欢,说不出来的不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