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终上前将云翘轻轻推至一边,道:“我来吧,照这么解披风,我师父得被你勒死。”
云翘听罢,脸更红了,愈发腼腆地躲回云遮欢身后,只拿一双眼睛时不时朝外偷觑。云遮欢一屁股挤边上定定瞧着,也莫名有些头皮发麻——普通徒弟尽心尽力伺候自家师父,那确实是理所应当的事情,但凡事只要栽到薛岚因手里,便不自觉地变了味儿了,分明解件披风而已,他那眼神活像是要给人宽衣解带似的,直叫人瞧了倍加羞赧。
云遮欢尴尬地动了动嘴唇,似想开口说些什么,话刚卡在嘴边,忽而听得屋外有人轻轻叩门道:“……遮欢。”
——从枕。
她眼神稍暗了一些,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几步,探手将石门缓缓推开一条细缝。长帘迎面掀起,隐约露出来人深邃锋利的半张面庞,从枕天生具有着极强的压迫力,但并不影响他待人接物时的谦和有礼,这一点,是云遮欢不论如何都无法顺利追赶的后天优势。
“久违了,晏先生,岚因兄弟。”从枕俯首一揖,随后大步朝前,正对桌椅从容不迫地落了坐席,直截了当道,“方才来时一路,便听闻二位日夜快马加鞭赶至北域,想来必是为着要紧急事罢?”
晏欺微微颔首,凝声问道:“……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