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那是腿疾。说难听点,那就是个废人,膝下本是无儿无女,却是自此丧失了留后的能力。
“……师姐,你难道不恨吗?”谷鹤白如是问道。
恨?
说笑了。
试问,她还能恨些什么?
她理应恨些什么?
她的丈夫,乃是名门正派之首,江湖中人人钦佩尊崇的莫大掌门。他的一喜一怒,一言一行,放在别人眼里,都是良善与正义的最终标杆。
“你叫我如何能恨,师弟?”
晚风袭来,细腻的沙尘霎时晕红了沈妙舟柔和如斯的眼眶:“我若是个浸在千愁万恨中怨fu般的yindu女人,整日里灰头土脸,永远以那最丑恶的姿态示于人前——这不是叫人白白耻笑吗?”
“可是师姐,没人bi你去担负那千愁万恨。”
谷鹤白缓缓蹲下身去,将地上那柄隐有磨痕的细剑拾了起来,小心翼翼端放在掌心,温柔摩挲,仔细擦拭。
“师兄受苦,我心里又怎会好受?早在二十年前,我遭仇人追杀险些丧命,是师兄亲自接纳我为聆台一剑派中一员,才有幸助我逃脱死劫。咱们三人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,如今师兄已经体虚病弱,有些事情麻烦又棘手的,jiāo由我来处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