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巧合的确是有,但你没有那么幸运。”晏欺道,“谷鹤白既然和诛风门沾了道边,那他现在顶在身上的,很有可能只是一张人皮。”
此话如是听来,倒当真是叫人不寒而栗。薛岚因原本一颗复杂而惊恐的心脏又一次狠狠地砸回了原地,其间起伏落差大到无以复加。
“他每天将自己裹在大帽子长乌纱里,不愿以真容示人,我想,大概连他最亲近的沈妙舟和莫复丘,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——单从这样一个角度来看,他身上披着的那张人皮,必然有它不能见光的原因。”晏欺一眼瞥见薛岚因魂不守舍的萎靡表情,当下便欠起身来曲肘撞上他胸口,好气又好笑道,“我现在说话你边听边漏,以后没机会说了,你可别又怨我把什么都闷着。”
“哎哎哎,我都听着呢,一句没漏!”薛岚因慌忙将他摁住,同时惋惜又不舍地小声嘀咕道,“刚才不还好好躺着的,我怀里又没刺……”
经他这张烂嘴一说,晏欺原是想要窝回去的,这会子也觉得很不合适,索xing一掀被褥坐回枕边,抱着手臂漫不经心道:“反正说得也差不多了,眼下谷鹤白顶着谁的皮囊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曾是西北诛风门的人,在处理人皮这一方面,自然是不在话下。所以我担心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