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劲来,见晏欺已然拂袖背过身去,将yu朝屋内迈开脚步,一时情急之下,只得扑腾上前,死死拽住他衣角挽留道:“师父对不起!”
他方才修为透支一次,此时没残下多少体力,双手颤巍巍地,顺着晏欺雪白的衣角移至腰间,竭力拉扯着,动作格外强硬,声音却卑微而又低哑。
像是无奈,更像是在哀求。
晏欺往前行至一半的步伐,突然便停了。他一双纤手死死攥握成拳,细长的指节甚至一度陷进柔软的皮肉里,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坑印。
半晌,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又将手缓缓松开。他长长吐出口气,背对着薛岚因,低声叹道:“……我这几日伤势未愈,功力远不及以往半成,你偏要此时离开长行居,我必无法护你周全。”
话未说完,已被薛岚因一个快步上前,轻轻拥住。
——他听进去了。
薛岚因近乎欣喜若狂地想道,自己方才头脑发昏一口气嚼出的那些碎语,晏欺竟是一字不漏认真听着的。
“师父,师父……!”他快要高兴疯了,一双手犹自穿梭在晏欺腰间,一时竟不知该往哪儿处搁置,“我保护你,我来保护你!我们这就回芳山古城去,驾马不过十来日的路程,很快就能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