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束手无策,出口之前在心里打了一万遍的草稿,回头让晏欺瞪上那么一眼,多少甜言蜜语都漏成了一滩烂泥,悉数咽回喉咙里。
晏欺说得没错,他二人均是男子。恰是因着如此,有些简单易懂的话挨到嘴边儿上了,反倒不那么容易开口。
晏欺隔着一层雕窗,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。
“欢喜?情愿?”
他终于舍得开口了,语气却显而易见带了几分轻蔑。
薛岚因只当没听见的,立即点头应道:“是,死亦无憾。”
“可我不喜欢。”
晏欺声音轻飘飘的,反手将指节抽离回去,继而贴了张白纸卡在雕窗缝隙之间,重重一拍,顿将薛岚因半张大脸拦隔至屋外,再无半点漏洞可钻。
晏欺此人,在某些方面里,有着近乎刻薄的刁钻。而这刁钻大多数时候,并非是针对旁人,而是在针对自己。
薛岚因是知道这一点的。他拿头轻轻抵在雕窗边上,晃了一晃,心里无奈道,结界到底是专给你下的,我若想要自由出入,还怕你糊这区区一层薄纸吗?
他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师父是打算一辈子呆在这屋里,由着修为耗干净,再不踏出外界半步了?”
“是又如何?”晏欺淡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