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顿了一顿, 又偏头回去,似并不打算予以任何理会。
然而没过多久,听那室外又是一声轻响, 老鼠扒坑儿似的,直扎得人耳朵生茧,晏欺虽心生几分烦闷,却亦未作出任何反应, 仅抬手在边上倒了一碗凉茶, 仰头将之一饮而尽。
——当声音第三次于耳畔频繁响起的时候,晏欺终究是按捺不住了, 反手将那茶碗往案上重重一磕,回头骂道:“薛小矛,你是不是有病?”
少顷之余,但见那雕窗相隔的紧密缝隙间,窸窸窣窣冒出薛岚因一颗动来动去的小脑袋, 此刻正一板一眼扬起手臂,颤颤巍巍地伏在外墙边缘表演鬼画符。
师徒二人,一人靠在屋里,一人趴在墙外边,偏又谁都未曾开口好生说话,怎么瞧着就怎么奇怪。晏欺思来想去,怕狗徒弟是招了什么邪魔上身,便索xing起身踱至雕窗边缘,皱眉对外喝道:“大半夜的,你干什么?”
薛岚因停了一阵,叹出口气,哀声埋怨道:“师父不是不肯与我说话么?”
晏欺一见他这苦大仇深的样子,便有些平添烦躁,自觉待不下去,转身立刻要走。薛岚因心下一惊,慌忙隔着雕窗伸进手来,紧紧攥住他衣袖道:“哎!你又跑什么?”
晏欺道:“没空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