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踢在缝隙之外疤痕累累的冰冷墙壁上,方要回上一句“我马上就来”,脚下不堪重负的碎石地面竟骤然从中间断裂,仿若穷凶极恶的猛兽自睡梦中惊醒似的,张开忘不见底的血盆大口将便那师徒二人一并朝里吞咽,连咀嚼的过程都直接一带而过。
晏欺来时身上一堆旧伤未愈,如今怀里还托着一口随时有可能歇菜的小拖油瓶,这会子万万没想到问题会恰好出现在自己脚下,故一时疏于防备,竟一个不慎踏空于裂缝的正中央处。
谷鹤白只觉手中平白一空,连衣角都没能撕下一块,回过神时,耳畔一阵局促风声恰似擦脸而过,待低头匆忙一看,掌心只剩下大片还未死透的活剑鲜血。
热气蒸腾,密密麻麻泛着轻微的刺痛。
云遮欢眼睁睁看着薛岚因被中途断开的地缝彻底吞并,当即骇得神色大变,一个猛子冲上前去,伏在裂口边缘奋不顾身地大声呼喝道:“岚因,薛岚因——!”
“别喊了,按晏先生说的,赶紧走吧!”从枕恨恨将她手肘拽住,一个劲地往回拖拉道,“岚因兄弟有他护着,用不着你在旁边瞎cāo心。”
云遮欢眼睫颤动,面上尽是诉不清的沮丧与担忧: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可是了,走啊!”从枕远远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