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控着结界内外如浪如潮的汹涌流魂,一手靠近唇缝缓缓低念着快而繁密的术语,整个人安然无恙地躲避在任岁迁所创气流的庇佑之下,满面皆是显而易见的嘲讽与轻蔑。
“晏欺,你说你是何必要多管这桩闲事?”元惊盏眯眼道,“活着不好么?窝在你那蚕茧似的敛水竹林里过日子不好么?”
晏欺站在离他不远的数尺之外,周身皆是莹白如玉的雪点。
他道:“你同任岁迁二人能光顾着狼/狈/为/jiān,怎么……就不许我前来横chā一脚?”
任岁迁听罢摇了摇头,上前几分,摊开手臂试图与他言和道:“逐啸庄那日我故意失手任你离开,而今在这沽离镇内,我亦能打开结界放你一条生路。晏欺,劫龙印一事,我劝你就此收手作罢,若继续纠缠下去,我们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”
晏欺面色冷淡道:“你话出口之前,可会扪心自问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假?”
任岁迁道:“您老人家这是说的什么话?我若无心放你离开,又何必在此白费口舌?”
晏欺沉眸道:“你心里知道沽离镇一带是什么人的地盘,如今有意引我进来,是想做那背后的螳螂还是黄雀?”
经这一番质问之后,任岁迁便不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