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薛小矛,你懂什么是真的痛苦吗?”晏欺打断他,忽然很是突兀地问道。
薛岚因一脸茫然道:“啊?”
话音未落,晏欺纤长有力的手指已经伸了过来,隔空捏上了他的下巴:“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,是因为它们于你而言只有坏处,没有好处。如果极端痛苦的经历只会留给你愈发糟糕的回忆,又何必执着于将它再次找回呢?”
晏欺的手劲一向把握得很稳,而这一回,却显而易见的有些不分轻重。薛岚因被他扣得整个下颌都在发麻,一时之间,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薛小矛,我将你捧在手心里护了这么多年,不是让你听那姓莫的废物瘸子胡乱叫唤的。”晏欺那双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,目光流转之间,竟平白多了一丝危险的意味在内,“你若是信不过我,那只当我今天说的都是废话,大可不用听进去——往后你爱去哪,要听谁的,我也不会再管。”
说罢,那用力过度的指节便无声无息地缩了回去,顺势一把掀下头顶搭了一半的床帐,将跪在床沿的薛岚因给生生阻隔在了外面,饶是一点情面也不留。
而薛岚因本人则呆若木鸡地在他枕边僵立了片刻,渐渐失去了再继续往下探究的勇气。
他低头木木地扫了晏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