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露。”
许棉扬眉,举到唇边抿了一口:“嗯,真香。”
钱老板眯了眯眼,笑笑:“其实今天这壶玉露比较普通,茶室么,也舍不得存太好的茶,改天许姑娘有空,去我店里,我那儿有好茶,保管比这个好。”
她扯开话题,这钱老板跟着不聊价格了,许棉心知此刻的台前幕后四人里,搞不好只有她最“嫩”。
今天也必然会是个持久战。
她不敢多喝,怕多跑几次厕所就打乱商讨价格的节奏,只拿唇抿抿,品味茶的香气。
接下来,便是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。
价格一路从一八九十五万降到一百六十万,期间过去两个小时,新泡了两壶茶,雅座消耗掉三盘配茶小食,钱老板起身三次做出价格谈不拢yu要离开的样子。
许棉一开始还撑得住,到后来就有种精元耗尽、马上要魂飞魄散的无力感——要不要这么磨蹭啊!
对面的钱老板也从精神抖擞变得满脸疲惫。
他就没见过比他还能耗磨时间、还坐得住的买家!
是人吗?
钱老板喝茶喝撑,一口都喝不下去了,木匣和笔洗收好,带在身上,去楼下上了个厕所,出来站在一楼门前院子外,和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