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夜,徐溪晚抱着她说:“小幸记住,不论什么时候,我都会保护你。”
可林幸才刚开始长大,便被徐溪晚远远地推开。
徐溪晚说,她得学着自己长大。
没有任何预兆,突如其来的,她就抛下了林幸。
是我让晚晚讨厌了么?还是我太不懂事,恃宠而骄,让晚晚终于失去了耐心?
林幸一个人躺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小床上,周围的一切都冰冷陌生,她翻来覆去,脑子里乱糟糟的,怎么也睡不着。
她对幼年在舅舅舅妈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,仿佛她记忆开始的时间点,就是那个干燥寒冷的冬天,徐溪晚朝她伸过来的一只手,从此以后,她的人生全是鸟语花香,再无严寒。
可是今天,她突然又觉得冷了起来。
盛夏的夜晚,她在床上冷得发抖,迷迷糊糊入了梦,梦里尽是冰天雪地,只有遥远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门,徐溪晚就站在门后面,林幸朝着门拼命地跑,拼命地跑,好不容易快碰到那门,只见徐溪晚冰雕似的一张脸,砰一下把门关上,一点情面也不留。
“晚晚!晚晚开门啊——”林幸顶着风雪,不停地拍那扇门,“开门啊!我是小幸!你不要我了么?”
“你说过不会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