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眼里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,很快又被掩藏进瞳孔里。她的眼仁黢黑,藏起情绪后就是一片深潭,一眼望不到底。
徐溪晚没说什么,收起支票,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。电话里的等待音只响了一声,那边立刻接通,没等电话那头开口,徐溪晚便说:“拿十万块现金,送到南环巷一栋。”
林幸忍着痛听这个女人说话,明明是慵懒随意的语气,偏偏声音清冽刺骨,裹在三九天的北风里,让林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送钱的人来得很快,也是一个女人,年龄和徐溪晚差不多大,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,手上提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,这种箱子林幸只有一次在电视里见过。
那女人走到徐溪晚身边,略带询问地看过去,徐溪晚微微点头,她便把箱子递给林幸舅舅。
林幸舅舅接过箱子的时候还不忘拽着林幸的胳膊,可是等他一打开箱子,看到里面捆得整整齐齐的十摞大钞,眼睛都直了,眼里只剩下钱,哪里还顾得上林幸。他松开抓着林幸的手,盘腿往地上一坐,箱子架在大腿上,拿起一摞钞票就开始数,一摞一百张,数得他眼里直冒火花,数完了还不忘抽几张出来,左捏右摸,或者对着阳光看几下,确认自己拿的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十万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