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对方千刀万剐的冲动。”苏萤依偎在他怀中,“你觉得我是正常人吗?”
“当然是。”
“所以啊,就算你真的为什么事、什么人而动怒,并不意味着你没有痊愈,那只是一个正常人、正常的喜怒哀乐,叶旌,你在怕什么呢?难道一朝生病,一辈子都只能是病人吗?”
苏萤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:“叶旌,我不信命的,不信我自己的,当然也不信你的。”
在过去的近十年里,午夜失眠的时候,叶旌也曾无数次问自己,难道他永远都要背着精神病人这样可怕的称谓了吗?除了把过去藏起来,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可是当初,他出院的时候,主治大夫明明说过只要时常提醒自己不要钻牛角尖,不要大喜大悲,他和普通人是一样的。
苏萤说的话,正是叶旌内心长久以来未能说出口的呐喊。
“没害怕。”少年的声音终于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。
苏萤抬头,捧着他的腮,见他宁静的眼底终于又有了神采。
“没害怕你干嘛躲着我?”
叶旌想要躲开她的手,可苏萤又把他的脸摆正,好让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说话:“还说没躲着我,我找了你一整天都没找到人!”
“那是你眼神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