咒骂了句,狠狠摔了手中的铅笔。
咒铅头处着地,应声断裂, 只露出光秃秃的一小节铅来。
宋伊蹲坐在地上,抱着双臂,惶恐不安。
她将手中的画笔视作生命,如今画笔还在,手却无法控制住角度。
虽然还能画,但画中却有了瑕疵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厨师突然没了味觉,照样能做菜,刀工摆菜都很好,味道却始终不对。
越是艺术大家,对自己的要求便越高。
国内外许多知名的画家到了晚年,都会将自己年轻时候的画作毁了。
以更高的水平看从前的画作就好像看一场笑话,大师级的画家不会容忍有残次品的存在。
就算是外行人依旧追捧她的画,但她自己呢?
宋伊陷入了迷茫,她不知道除了画画她还能做什么。
她忽然想起被欧内斯特绑架的时候,满心满眼里都只想要活下来。
只要活下来,无所谓付出什么代价。
她想要冬天的时候躲进时隐之的大衣里,蹭蹭他温暖的胸口,想要和他一起去吃麻辣烫,一起去吃火锅,想要和时隐之一起过热乎乎的冬天。
现在愿望实现了,可她却还不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