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声色地朝庄显炀身边走去。
庄凡心伸着胳膊,眼睛却一直追着顾拙言看,仿佛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。顾拙言已经站在庄显炀身旁了,说:“叔叔,咱们去喝杯茶?”
“不要乱动。”护士提醒。
庄凡心松开揪住被单的手,放回去,眼中充满了焦虑,他知道,顾拙言要问曾经的那些事了。
对面的休息室很宽敞,摆着单人沙发,顾拙言和庄显炀凭窗而坐,外面天高路远,能望见医院门口新摸来的一批记者。
顾拙言率先承认:“叔叔,你和医生说的话,我都听见了。”
庄显炀错愕地看他,仅一秒,板直的腰背弓下去,那么颓然:“事情闹到这个地步,也瞒不住了。”
顾拙言说:“我怕凡心会情绪波动,所以只能问您。”他已经忍耐了太久,急躁过,胆怯过,此刻做好一切准备,“叔叔,告诉我全部真相。”
庄显炀迟缓地向后仰,靠住椅背,像一名追忆往事的老者。
他们刚去美国的那半年,庄凡心除了陪伴爷爷便是去画室练习,也是在画室里,他认识了江回。
提及这个名字顾拙言就忍不住:“那么早就认识了?”
庄显炀“嗯”一声,因为都是中国人,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