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开了,他掖掖被子:“饿不饿?”
庄凡心饿得眼冒金星,除夕夜到现在,将近两天两夜水米未进,期间还做些浑身使劲儿的运动。他下意识找手机:“叫点什么外卖好啊?我饿死了。”
“叫什么外卖都不好。”顾拙言也饿得够呛,“年前备了吃的,我下厨吧。”
温居那日提过,是留学念书时学的煮饭,庄凡心仍觉得稀奇,说:“留学几年一直自己煮饭吃吗?”
顾拙言忽然一笑:“在剑桥的时候很繁忙,学习到凌晨是常事,哪有工夫买菜煮饭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高三那年跟家里阿姨学的。”顾拙言说,“想见面后煮给你吃。”
真相骤然抛来,砸得庄凡心动弹不得,床畔的人起身走了,他不敢想象,受惯伺候的顾拙言有多喜欢他才愿学做羹汤,被他抛弃时又有多痛。
庄凡心爬起来,歪扭地追到厨房去,顿在门口望着。顾拙言撸起袖子洗菜,余光瞥见他,“啧”一声:“怎么起来了?”
庄凡心语塞,只殷殷地用眼神回答。
顾拙言竟有点难为情:“你盯着我我怎么做?”把庄凡心推出去,“不给你下合欢散,安生去躺会儿。”
庄凡心问:“什么是合欢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