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在客厅都无处下脚。
他把主卧当成工作间,连着小阳台,花花草草,画具,模特架子缝纫机,全部摆在里面。热火朝天地干着,门铃响了,他抹把汗跑下去开门,是裴知。
“精神状态不错啊。”裴知拎着一盒披萨。
庄凡心说:“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。”那浪劲儿尚未褪尽,小点声,“身体上也很爽。”
裴知看稀罕一般:“你爽什么?宿醉之后不难受吗?”
庄凡心将一只小烤箱抱到厨房去,私密事不该说,但终究忍不住暗示:“那晚我虽然喝醉了,但顾拙言送我回来的,我们……反正我就高兴。”
裴知一脸搞不懂:“心哥,我送你回来的好不?”
庄凡心握着chā线头一愣,怎么可能?然而裴知向他细数,费多大劲弄上车,路上如何撒酒疯,到了家,上这个二楼差点没把人累死。
“可是顾拙言的外套留在这儿啊。”他不信。
裴知说:“他真挺温柔的,怕你冷还给你裹上。”
庄凡心撩起衣服:“那,那我身上这些伤怎么弄的?”
“这些……”裴知不忍心说,“你醉得太厉害了,我没抓住,你从这楼梯上滚下来一次。”
怪不得浑身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