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已经故去。他没应这茬儿,聊之前的话题:“既然移民,怎么回来发展了?”
庄凡心说:“裴知的公司,需要人手就回来了。”
移民,回国,他们漫不经心地聊,实则是踩在陈年旧疤的边缘试探,一字一句皆是曾经的痛点。但谁也没失控,舒展着眉毛,你笑,我也笑,甚至以茶代酒碰一碰杯。
偶有冷场,庄凡心随口说:“你和温麟认识?”
他猜测,年纪不相符,做不成同学,也许是亲戚或二代中的朋友?顾拙言看他,笑得清淡却迷人:“我和他是来相亲的。”
庄凡心险些掉了筷子,他微张着嘴,被“相亲”二字一拳打蒙,半晌,低头看碗中汤水:“男人和男人相亲,挺新鲜的。”
“我妈搞的幺蛾子。”顾拙言说,“不过你们公司业务很忙么,他刚实习几天,就开始加班了?”
这话听来颇为护短,好似心疼,庄凡心抬头一笑:“你既然开口了,以后哪怕我帮他做,也不让他加班。”
顾拙言笑道:“我没那个意思,他还年轻,多历练历练更好。”
庄凡心点点头,温麟的确年轻,他们已经奔三了。那这些年……他怕真的掉了筷子,先搁下再问:“以你的条件何至于相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