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拙言被知识扒掉一层皮,结束那天没上家里来接的车,招手打一辆出租,去了他爷爷顾平芳那儿。
庄凡心的爷爷生病给他提了醒,老人多活一天就是少活一天,他得好好尽孝。
实际也没多好,顾拙言见着老爷子热乎一通,然后少爷似的吆喝保姆烧桌好菜,吃喝一顿闷头酣睡,要补补这些天折损的精气神。
可惜没睡太久,顾士伯登门来捉他,怕他阳奉yin违地偷偷跑回榕城。他卷着被子,半合眼睛,骂顾士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还没骂完,蒙头扔来一套衣服。
明晚七点的宴会,司机来接,晚一分钟就晚一天回去,自己看着办。
顾拙言心里有谱,睡一觉起来梳洗打扮,还抽空去剪了剪头发,六点钟准时赴宴,和顾士伯隔着一臂坐在后排,谁也不稀罕搭理谁。
考完试两天了,他给庄凡心发信息,问考得怎么样,对方没回。
没考好?顾拙言又发,也惦记美国的老爷子,旁敲侧击地传送温柔——“那过年见着爷爷nǎinǎi,你不臊啊?”
他在暗戳戳地哄,真要去美国过年也没关系。
一条也没回,顾拙言想打过去,按键前注意到顾士伯轻蔑嘲讽的眼神,揣起手机先吵架,你看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