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楼爬楼梯,又被几个打闹的男生撞趴在扶手上。
庄凡心心不在焉地走到教室,从后门进,目光恰好不偏不倚地投于最后一桌。他没绕开,蹚着步子走过去,默默停在顾拙言的桌旁。人家低头看书,他低着声调:“你以后都打车来吗?”
顾拙言“嗯”一声:“路上还能看会儿书。”
打铃了,庄凡心到讲台上组织早读,目光不受控,总是情不自禁地往后面飘,而顾拙言俨如一面铁壁,整个早晨都低垂着眼帘。
庄凡心忍得难受,想等顾拙言经过他座位时戳人家大腿,好歹打破僵局,但他恭候四五个课间才发现,顾拙言连去接水都从另一边过道绕一圈走。
他想收作业时借机说话,顾拙言提前把作业传过来,他拿着笤帚假装扫地,顾拙言起身躲去走廊,他体育课抱着篮球以组队为借口,顾拙言却拿着单词本坐树底下,连体育活动都不搞了!
顾拙言说出做到,不骑车,不往庄凡心跟前凑,在学校如此,回家也是躲得不见踪影。庄凡心悔得肠子乌青,这一礼拜都不知道怎么过的,捱到周五,中午在食堂终于寻到机会,一屁股坐在顾拙言旁边。
两份煲仔饭冒着热气,庄凡心紧张道:“你也吃牛腩的,好巧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