xué,悄声穿上衣裳,走了出去。
宸阳宫中明灯高悬,长风漠漠。高高的瞭望楼上,是训练有素的御林军,身姿挺拔如同松柏,眼睛眨也不眨,分视着八个方向。
傅彦彻没有带随从,独自叩开宫门。
流安听到动静,出殿来看。
“燕王殿下……”他眉头一突,躬下身去行礼。
傅彦彻越过他,直往里走。
皇帝的寝殿内一片静谧,流安小跑着追上来,“殿下,陛下已经就寝了,您有什么事,明日再来吧。”
傅彦彻眼中戾气渐生,冷笑,“本王有要事yu求见陛下,你敢阻拦?”
“奴才不敢,”流安守在殿门口,腰压得很低,半步不让。
“本王求见多回,陛下皆不见我,本王有理由怀疑,是你这个狗奴才蒙蔽圣上,并未将本王求见的消息上达天听。”
他今日无论如何,都要进殿看看,里头到底有何玄虚。
一旁守卫的御林军围上来,领头首领行了礼,道,“请王爷莫要为难我等。”
傅彦彻掏出一块令牌,沉声道,“谁敢拦本王?”
那是先帝御赐给傅彦彻的象征先帝身份的令牌,上头刻了四个大字:如朕亲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