巍巍抬起头, 阳光从枝缝间漏出来, 斑驳成影, 落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,令魏太妃心头一颤。
“你方才说你姓萧?”她脸色转冷,语气森森。
“是。”
魏太妃勾起一边唇角,冷而厉的目光在涟歌身上扫了一圈又一圈,露出个古怪的笑意, “在这跪着吧。”她随手指了个宫婢,道,“看着她,跪够一个时辰才能起。”
地上的积雪早被清扫干净,但冬季寒冷,就算有阳光,偶起的寒风也吹得人瑟瑟发抖。
涟歌从来没被罚跪过。她自小便是萧府里的掌上明珠,受过最重的责罚不过是禁足,如今才跪了不过一刻钟,便有些受不住。
地面的寒意濡湿了裤腿,她整个下半身又冻又麻又痛,但她哪怕只是微动一下身子,那受命看守她的宫女便毫不留情地出言呵斥。
太煎熬了。
涟歌强忍着膝盖处传来的不适,秀致的背脊直直挺着,脑中却不断闪现魏太妃的古怪神色,以及她问自己话时在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。
这不是萧元敬第一次单独面圣。
四年多以前,他任濮阳太守的第一届期满,回京述职时便得了还是大皇子的傅彦行的接见。那次他递了折子请求在濮阳连任,傅彦行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