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完全没料到,她会说出这种话。
五分的轻佻,五分的天真。
明明是胡闹,却叫他心里一动。
明明是她在毫不羞耻地勾引他,却让他觉得,是自己那些蠢蠢yu动的夜晚,被她给看穿了。
那些,虽然他向自己列举了她一个又一个缺点,却依然会不由自主想起她的,夜晚。
此时,谭思齐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事实上也无须回答。
因为她那俏生生的脸和红嫣嫣的唇,正随着她身子不断地前倾,带着无可名状的香气,离他越来越近。
不是他不想避开,是他动不了。
他被施了定身咒,从手到脚,从血yè到呼吸。
曾在梦中缱绻过的那张脸,此刻正在夜色与灯影中,越来越清晰地放大。
她做过什么轻佻事,她与旁人是什么关系,她哪些地方他还接受不了……谭思齐此刻全都已忘记。
只有夜色正好,眼前唇上就是所有。
他的心里,有支装了蝴蝶的玻璃瓶子。宽大的蝶翅,薄薄的瓶身。
当那唇离他半尺。
蝶翅开始扑腾,挠动,摩擦。
半尺……一寸。
瓶里的蝴蝶,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