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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不舒服。也莫名地有一丁点心疼,为那句“赶出来”。
在他住院第十天。谭立明在外地飞来探望,并且告诉他说,嘉意山那块地皮谭家十拿九稳,要他放心。
“谢谢爸。”谭思齐十分高兴。
谭立明捏了捏他的枕头一角:“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会办到,不要跟爸爸客气。”
谭立明陪他吃了晚饭,便匆匆离开。
父亲的背影走出病房门的那瞬间,谭思齐突然觉得有点异样。
——父亲似乎,又老了一点。
是的,再如何能干,也不再年轻了。
谭思齐这晚又梦见了母亲。
她梳着饱满发髻,穿一件藕粉色旗袍,很长的那种,直到脚踝。
旗袍上精心地绣了几只蜻蜓。
他在梦中喊她,她笑着向他走了几步,步伐之中布面起伏流动,那几只蜻蜓便跃跃yu飞。
他迎上前去,可刚走没两步,就有一个急促的声音试图把他拽走:
“谭先生!谭先生!”
是焦急的护工。
谭思齐醒了来,恍恍惚惚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那个,我听见你好像哭了,是哪儿犯疼了吗?我马上去喊医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