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走出一个人又再次关上。
顾父恰好在外地谈生意,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。
而顾贺城赶来时,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,让顾贺城做好准备。
说不慌是假的。
一个人坐在冰冷铁凳上,连心都是空dàngdàng的,提不起劲儿,直至裴珊突然出现。
好像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黑盲里出现了光亮,越来越亮,直至被光芒笼罩,温暖和煦。
裴珊还在大脑里疯狂搜刮着能够安抚人的话语,奈何词汇贫乏,憋了半晌还是只能憋出句别怕了。
说出来时就觉得很傻了。
听的人会觉得更傻的吧。
更别说,面前这人可是天塌了下来还能淡定嗑个瓜子再跑路的顾贺城。
裴珊指尖微微曲着,咬着唇别扭安抚着,“没什么害怕也和我说说话吧,这儿太安静了。”
男人不吱声。
裴珊也不追问,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像是安抚。
轻轻拥了一会儿,裴珊松开手。
男人却忽然用力把她扯进怀里,紧紧抱着,额头抵在她的肩上,嗓音沉哑,“别动。”
“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裴珊正要挣开的手顿住了,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