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人流中,被撞了几次,幸好有行李箱的拉杆撑着,才没有被撞倒。
等那阵激烈的晕眩过去之后,原地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。
机场工作人员在远处催他,他抿了下唇,有些艰难地往航站楼走去。
这一周,他像创业初期那样,只在极度困倦、支撑不住时睡两三个小时,体力、脑力都被消耗到极限。
但以前年轻,才二十五岁,虽然也是三天两头在g国打“飞的”,但精神起码能够将将撑住。
现在不一样了,过了三十,再怎么坚持锻炼,身体都开始走下坡路。
已经没有办法像过去那样拼。
可这个计划书,又必须由他主导完成。
前几天他吃了一些短效抗疲劳yào,当时精神百倍,但等yào效过去,疲惫反噬,险些再次将他折腾出高烧。
和以往相比,这次他的心理压力也更大一些,不止是因为合作关乎洛氏的前程,更因为合作方是明氏。
是单於蜚。
他看得出,单於蜚想玩弄他,捉弄他。先给点儿甜头,后面难说有什么等着他。
但他躲不开。
他欠了多少,今后就还多少。
单於蜚当年对他有多温柔多纵容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