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贺岳林拿起杯子,将剩下的水倒入水槽,杯中的“真实”也一并被倒掉。
“随你。”贺岳林说。
仲夏的江风像被烈火炙烤过一样,烧在脸上,引发灼人的烫。
洛昙深将车停在岸边,身后各个酒吧的乐声与尖叫混淆在一起,被时不时扑向江岸的潮汐冲散。
某一个冬夜,他曾经在那些酒吧中的一间,在一豆灯光下,向单於蜚讲述自己的童年与少年。
他回过头看了看,抬手挡风,点起一支烟。
从十六岁开始,他谈了许多场恋爱,每一场都像狩猎,追逐时尽兴,结束时毫不留恋。
那些被他追逐的人都是“猎物”,如今想来,除了最近给他使绊子的平征,其他人的面目已经模糊得回忆不起来。
单於蜚也是“猎物”,可他已经无法像过去那样潇洒地转身。
他狩猎着单於蜚,也许单於蜚也狩猎着他。他在单於蜚的心上套上枷锁,而他自己的脖颈与手腕,似乎也已挂上看不见的锁链。
没有一次分手令他失落至此。
此时此刻,他才发现,其实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胆大妄为。
就像刚才,他需要“全副武装”,才能在贺岳林面前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