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昙深停下来,拿起酒杯,一饮而尽,然后轻闭上眼,像是沉溺进了回忆中,又像正努力从回忆中抽离。
“你不是疯子。”一直没有说话的单於蜚突然平静地说。
洛昙深立即睁开眼,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你刚才说……”
“你不是疯子。”单於蜚重复道,语气仍是淡然的,其中却含着不加掩饰的笃定与认真。
歌曲渐入gāocháo,歌手的吟唱美妙动人,洛昙深却觉得,此时此刻,最动听的是单於蜚的声音。
烛光在单於蜚黑沉沉的眸子上镀了一个金色的光圈,洛昙深痴痴地看着这双眼,片刻后笑了笑,“我的确不是疯子,所以再好的医生也治不好我的‘病’。我在国外待了一段时间,怎么说,过得其实还不错。”
洛运承将他送去国外,是让他一边接受心理治疗,一边上学,他学会的却是花天酒地,享乐纵yu。
当然,这些事他没有必要告诉单於蜚,更没有必要说出一个在他心底埋藏了多年的,yin沉冷酷的秘密。
整个原城的上流圈子都知道,洛少不爱贵公子,不爱演艺圈的鲜肉,不爱高岭之花,只钟情出生低微的男子。
最初,有人认为洛少只是图新鲜,玩几个就没兴